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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都聽你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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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清懷裏抱著一只灰白的捷克狼犬幼崽逗弄, 她臉頰微閎,分明是喝了不少酒。

此刻,她眺了一眼, 淡聲道:“怎麽了?”

陸知夏關上門, 悲憤地繼續加班去了。

沈晚清勾起醇輕笑, 扯了扯小耳朵,呢喃道:“那是一只傻狗, 你可別隨她,得像我才行。”

陸知夏後半夜總算找出差的那丁點在哪丟的,重新整理好發給沈晚清,她收拾東西準備下班。

隔壁的燈還亮著, 人卻沒了聲音,陸知夏猶豫半晌,敲了下門。

沒人應,陸知夏推開門,沙發椅上沒人了。

陸知夏站在原地幾秒, 最終還是沒忍住。

她往臥室方向走,門虛掩, 她輕輕推了一下,房間裏也安靜。

床上沒人,陸知夏走到衣櫃旁,側著耳朵聽。

若有若無的唿奚聲, 沈晚清估計是在裏面, 她無聲地嘆口氣, 默默地離開。

生活似乎又恢覆到往常的模樣, 不過也是有些變化的。

秦箏終於有一份正式體面的工作, 雖然是大廳窗口當服務人員, 那也是有編制的。

她曾經提出請顧硯明吃飯,被顧硯明謝絕,她們時不時會在微信聊幾句。

顧硯明除了初見那晚有過冒犯,道歉之後再也沒有逾越之舉了。

秦箏因此對他印象有了改觀,只是想起陸知夏說過的話,她對顧硯明還是沒那麽放心。

陸知夏身邊的人似乎越來越忙,親媽好像是又開了一家公司,她也懶得過問。

她曾經偷偷溜去雲水莊園,她的身份依舊無法識別,她望不到院落中精心種下的櫻花樹。

她還是會難過,她猜測是沈晚清將她的身份識別信息刪除了,這也算是劃清界限。

陸知夏加班的日子也多了,每次她走時,沈晚清都還在。

她離開前,總會坐在辦公室裏待會,其實聽不見什麽,但是能和沈晚清共處一個空間,她知道她在隔壁,她心裏疼,卻又有些慰藉。

顏夢回再也沒出現過,但又沒聽說她離職,陸知夏更懶得關註她。

林懸和關秀荷正在二次分化期中,她上次為了找沈晚清叨擾過林懸,之後只給關秀荷發信息,問她情況如何。

關秀荷大抵不好受,隔了幾天回覆她:一言難盡,以後再說。

陸知夏依舊每天定時給神秘郵箱發郵件,匯報內容,只和工作有關。

但今天發完後,她很快收到回信,對方還向她提問。

問題都是關於沈晚清個人的,陸知夏整理好心情,盡量公證回答。

實事求是來說,沈晚清一位不錯的領導,兄有韜略,雷厲風行,她經手辦的事情,幹脆利落又漂亮。

《立足海京贏在中國》這檔節目一經播出,萊茵集團股市超過曼特集團,而海京森華的民眾口碑和員工滿意度漸漸回升。

季度評選,海京森華的新銳人物獎,被陸知夏摘取。

她完全配得上新和銳兩個字,大家都沒有異議。

沈晚清也是成績斐然,萊茵集團旗下全球100多個國家中的領導人裏,她被評為最具權威執行力的總裁,也是歷次獲得獎項裏最年輕的一位。

她們這份殊榮,將會在一個月後萊茵集團全球大會上頒獎,陸知夏偷偷翻了翻人員表。

時間定在11月15日,而當天,正是她的生日。

大會出席名單,海京森華分部,只有她和沈晚清。

陸知夏平淡的生活裏,突然有了一絲期待。

漫長的年尾,直到元旦才有假期,她多了一次外出旅行的機會。

當然最重要的,她和沈晚清一起前往。

沈晚清比之前更忙了,但需要陸知夏的時候卻更少。

按理說年底該忙,她卻有時會坐在位置上發呆,沈晚清不是沒事,而是會親力親為。

沈晚清自己打電話,自己出去跑,沈晚清的日程,多了她不知道的業務。

陸知夏有時站在門口,聽見隔壁她進進出出的腳步聲,又或是隱約交談的聲音,她心裏會生出無限的落寞。

原來工作還能解接觸彼此,但沈晚清似乎在將她隔離出來,她站在窗邊,突然覺得現在的一切,似乎都沒有意義。

不過這念頭,在看到卡裏的工資時,她頓時打消了。

愛情都是浮雲,賺錢才是硬道理,陸知夏繼續鼓起幹勁,沈晚清不安排工作,她就自己學習。

很難想象,陸知夏短時間內又學會了幾門語言,簡直速度進人。

沈晚清下班越來越晚,陸知夏下班越來越早,她通過小六子拿到的基礎信息,已經知道辮子男,其實是日本人,名字叫藤井弘,中文名字叫袁弘。

之前都在國外,今年才回到國內。

他的日常,就是吃飯,溜達,更多時間在家裏都在聽音樂。

小六子也挺好奇,一個老男人,天天在家不

出門聽音樂,怕不是有什麽心理疾病。

袁弘之前去過老牌的影像店,買CD唱片,買絕版黑唱片,很舍得花錢。

“他特別喜歡一個女詞曲家,叫西園寺春時。”小六子撓頭,“我在網上查過,沒查到什麽東西,我這也不懂日語。”

西園寺,陸知夏的腦海裏閃過熟悉的面龐,她跟小六子道謝後,發信息給沈廷筠:冒昧地問下,晚清的生母姓名是什麽?

陸知夏去日本的網站搜索西園寺春時,相關信息也很少,只寫她是出名的詞曲家,寫過三首詞曲都風靡一時,但隨著她過世,她的詞曲也成了絕版。

去世時間和地點都很模糊,只寫經核實,確已離世。

陸知夏在網站上,看見了西園寺家的家紋,那是一個家族的標志。

她之前在沈晚清的雲水莊園的富士山居見過,她越發印證自己的猜測。

陸知夏在網上搜了西園寺春時的三首詞曲,只有一首頌揚佛法的能聽,曲風大氣悲壯,讓人聽得心情慢慢沈靜,生出敬仰來,又生出悲憫心來。

歌詞一首是講中國歷史源遠流長,還有一個是歌頌櫻花。

陸知夏也很想聽聽另外兩首,可惜,全網都沒有。

陸知夏又想到陳楚寒,得知要找絕版黑膠唱片,陳楚寒問她怎麽答謝,並開玩笑說:“要不然以身相許吧。”

陸知夏也開玩笑道:“等老了,我未娶你未嫁,咱們相約養老院。”

陳楚寒罵她沒良心,但卻很快帶來好消息。

黑膠唱片確實有,但是珍藏版,收藏者沒有意向賣。

陸知夏打算專門請三天假,請假理由寫的是:探親訪友。

Siri以信息不全駁回請假申請,備註裏寫著:請補充親友所在地、姓名和聯系方式,便於公司抽調檢查。

言外之意,是陸知夏如果撒謊,一經核實,是要受處分的。

她嘟嘟囔囔不滿意,還是如實填寫信息了。

Siris第二次又駁回,理由是:系統故障,如請假時間緊急,請打印紙質版本,立即給我簽字。

陸知夏氣哼哼,沈晚清就故意折騰她吧!她的系統怎麽沒崩潰!

她打印好,站在門口深吸口氣,陸知夏竟有些緊張,他們上次見面是什麽時候來著?

好像一周前,公司例會,再之後,她們各忙各的。

陸知夏敲開門,沈晚清正在接電話,擡頭看她一眼,輕聲說:“是的,我今天都在,您要今天來嗎?”

陸知夏站在桌前,瞟見陽臺不知何時多了個狗窩?米修正趴在門口睡覺。

她心底有些吃醋,恨恨地瞪了一眼米修,不過作為屬狗的愛狗人士,下一秒被剛醒來蹬腿的幼崽迷惑心智,只覺得它可愛。

“看夠了嗎?”沈晚清突然問。

陸知夏立即收回視線,哼道:“我沒看,我是在等沈總接電話。”

“看就看了,還不承認。”

“我就看了怎麽了,看狗犯法嗎?”

沈晚清的視線,久違地落在她臉上,筆挺而又幽深,意味深長道:“看狗不犯法。”

她感覺自己被罵了,但又沒證據,陸知夏冷著臉:“拜托沈總快點簽字。”

“別催。”沈晚清淡聲道:“我需要一一審核。”

“就那麽幾行字,要看那麽久嗎?”陸知夏矛盾得很,希望和她共處一室,但又不想這樣面對面,她不願看見沈晚清眼神裏的冰冷。

沈晚清慢悠悠道:“你是老板我是老板?”

她擡眸,逼問道:“恩?”

“你是。”

“那聽誰的?”沈晚清靠著椅背,陸知夏逆鱗拂起,卻也只能憋屈道:“聽你的。”

沈晚清的筆尖落在字下,真可謂逐字逐句。

她手機響了,沈晚清瞟了眼,頭也不地說:“去樓下,幫我接待貴客。”

陸知夏撇撇嘴,心裏吐槽: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特別助理啊?

她下樓接人,不成想意外見到親媽,陸知夏納悶道:“你找我,怎麽不打電話啊?”

“這不是見到了。”言芳華擡手說:“走吧。”

“往哪走?”陸知夏回頭看了一眼電梯,疑惑道:“你不是來見我的?”

“我找你還用來公司?”言芳華薄薄的嗔怒,“我要見沈總。”

陸知夏心裏閃過一排省略號,什麽時候,她們之間還有業務往來嗎?

陸知夏被勒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等著,請假申請留在沈晚清那裏了。

她貼著門板,也聽不見她們在聊什麽,陸知夏心裏躁得慌,走來走去最後趴在桌上,偏頭看到日歷的紅圈。

啊,難怪最近躁得慌,是她的發熱期要來了,這,陸知夏想了想,坐起身望著隔壁,仿佛目光能穿透墻。

邪念就像是頑強的野草,一旦冒尖,便會瘋漲。

陸知夏不過是腦海裏閃過彪寄沈晚清的念頭,接下來

限體都開始要蘇醒,發熱期似乎突然有了要提前的跡象。

陸知夏趴在桌上憋了半天,越憋,限體蘇醒得更厲害。

後頸限體全然蘇醒,最後一處也開始蘇醒了,陸知夏臉閎心跳,內息的渴望壓抑不住。

欲望的野草長出藤蔓,纏繞束縛她的理智,讓她現在滿腦子只想彪寄沈晚清。

她寬慰自己,她上次也幫助沈晚清解決了,這次理所當然輪到沈晚清幫忙了。

偏偏母親在隔壁,陸知夏憋得快封了,大腦轟隆隆,身體熱得發燙。

隔壁傳來笑聲,似乎事情談得很順利,沈晚清站在門口說:“言教授,那我就不送你了,門口保鏢送您吧。”

言芳華還打算和陸知夏打個招呼,沈晚清叫住她:“言教授,晚點吧,我有點急事和她說。”

隔壁的門關得很響,陸知夏再也忍不住,她直接推開沈晚清的門,見她正在拉窗簾。

“傻楞楞站在幹嘛?”房間暗下來,沈晚清的聲音也變得糅媚,往房間裏走,“過來。”

陸知夏疾步到了跟前,將人摁在墻上。

沈晚清掙紮,嚴肅幾分:“回房間。”

“我就要在這裏。”陸知夏摁著她,唿奚急促道:“我發熱期來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沈晚清揚起頭看她,擒住要害,久違地露出笑:“做我床伴不虧吧?跟我回房間。”

陸知夏的把柄落人家手裏,被沈晚清牽著,她弓著腰又氣又急道:“我就要在這裏!”說話間,也不管夏限體的痛,俯身抱起人壓倒在桌上就上手一頓折騰,根本沈晚清反抗的時間。

剛才限體被拿捏著心裏也不服氣,這會兒芷尖抵在溫暖深處,拿捏住沈晚清,學她剛才的語氣,還有一分輕佻,道:“你A還是我A?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說我就不給你。”她巴巴計較的樣子,讓沈晚清松了口,有幾分無奈道說:“你A。”

陸知夏笑得戲謔,逼問道:“聽誰的?”

沈晚清扶住她的腰坐起來,尾音消失在她醇角,無奈中又透著一絲寵溺道:“都聽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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